第 40 章 肚子疼_养老婆从竹马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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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0 章 肚子疼

  大课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,许多同学会趁这个时间去打篮球,又或是回宿舍休息一会儿,但天气热,大多数人选择在教室里补觉。

  虞澜将时间计划得很好,去小卖铺买个雪糕,来回大约十分钟,到教室后还能小小地趴一会儿。

  但他没想过会被薄静时当场抓包,原本用来小憩的十分钟,他站在树荫阴影下低垂着脑袋,都不用抬头看,都能体会到前方传来的具有穿透力的目光。

  另一棵树下,廖游帮薄静时捧着那叠试卷,同欧阳等人焦头烂额地探头看着。可又不敢偷听,虞澜怕薄静时,他们更怕。

  “快化了。”薄静时很平静道,“怎么不继续吃了?”

  天气热,虞澜手中的两根雪糕化得差不多了,但剩下来的也不多,他摇摇头,赶紧丢进垃圾桶,仰起的面庞乖巧又听话:“不吃了。”

  现在倒是听话。

  可薄静时重复过很多次,不能多吃冰的,现在虞澜身体好了很多,不像以前那么差,但不代表现在的虞澜可以为所欲为。

  虞澜也似乎知道错了,雪糕被丢进垃圾桶,但手心还是黏糊糊的,都是雪糕融化的液体。

  他的手很克制地放在身前,爱干净的他尽可能不让手碰到校服。

  低垂着小脑袋,毛茸茸的发丝被微风吹得微微飘起,露出光洁的额头。

  薄静时:“伸手。”

  虞澜吓得膝盖并紧。

  哥哥这是要打他吗?

  虞澜脸蛋紧绷,长长的睫毛也抬了起来,漂亮深邃的眸底倒映着薄静时面无表情的冷峻面孔。

  他放弃挣扎,垂头丧气地伸出手。

  “掌心朝上。”

  虞澜把手心翻了过来。

  手腕被握住,薄静时的手很烫,烫得虞澜手指微抖,紧跟着湿凉的触感在指缝与掌心中穿梭。

  虞澜的瞳孔放大,惊讶地看向薄静时。

  薄静时从口袋里拿出湿巾,正慢慢地帮虞澜擦拭手上残留的雪糕,低头注视的目光专注认真,仿佛在对待一道需要精心计算的数学题。

  动作轻柔,语气却很淡:“不是说了不能同吃吃两根雪糕?”薄静时皱皱眉头,“这两根雪糕还这么大。”

  这个品牌的雪糕一根顶寻常两根,哪怕虞澜没吃完,但也吃了个七七八八,不知道等下会不会肚子疼。

  虞澜语塞,呆呆愣愣地看着哥哥帮他擦完一只手:“我……”

  “这只擦完了,”手指被轻轻捏了捏,薄静时说:“换那只手。”

  虞澜:“噢……”

  “这么大人了,还跟小宝宝一样。”薄静时故意道,“吃得满手都是。”

  虞澜脸红了红,这怪他吗?

  要不是薄静时突然出现,他早就把雪糕吃完了,被叫到这里谈话,手中捏着两根雪糕,他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,只能干拿着等待雪糕融化。

  树荫下的虞澜小脸郁闷,

  隽秀的眉毛微微拧起,嘴巴抿住,敢怒不敢言,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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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薄静时又说:“又没凶你,委屈什么。”

  他看向虞澜的肚子,“肚子疼不疼?”

  虞澜摇摇头,又为自己解释:“我已经很久不会肚子疼了,稍微吃多一点也没关系……我不是故意不听话,是我真的不会肚子疼了。”

  那是因为之前的雪糕小,虞澜稍微吃多没关系。

  但薄静时没有继续和虞澜争论,和虞澜争个输赢并没有任何意义,如果虞澜吃了肚子不疼皆大欢喜,怕就怕,虞澜肚子不舒服。

  薄静时不说话,虞澜小心翼翼瞄了他一眼,见他似乎没有生气或者怎么样,才大着胆子搂住他的手臂,黏糊糊地撒娇:“哥哥,我的好哥哥,你对我最好了,我知道你对我好,也是为了我好,但我真的不会肚子疼啦。而且我是饿了才出来买东西吃……”

  “我已经长大了,和小时候不一样了……”

  “是吗?”

  “当然了!”

  薄静时不置可否,看了一眼时间,马上就要打响预备铃,这个时间回教室应该刚刚好。

  “你和同学回教室吧,如果肚子疼或者怎么样,一定要和我说,”薄静时问,“带手机了吗?”

  虞澜点头:“偷偷带了。”

  “那藏好,别被发现了。”薄静时嘱咐,“如果被没收,你肚子又很疼,你就跟老师请假,然后让同学来我班级找我。”

  虞澜:“我知道啦!”

  他说,“不会肚子疼的,你放心吧!”

  方才紧张的气氛全无,虞澜想哥俩好地去搂哥哥的肩膀,却发现哥哥比他高出很多,他郁闷地仰头看着哥哥的脸。

  明明都吃一样的饭,为什么哥哥长特别快?

  薄静时知道虞澜在想什么,虞澜从小就想长高,后有营养师专门制定食谱,虞澜的发育跟上来了,虽然跳级,但身高一点都不逊色于同年级的人。

  但架不住薄静时发育太快。

  “迟早会长高的。”薄静时揉揉虞澜的脑袋,“回去吧,下午自习课好好写作业,回家后给我批改。”

  作业作业,又是作业!虞澜愤怒地握拳,抬起的小脸蛋却如天使般明媚:“知道啦哥哥。”

  虞澜和不远处的友人们对上一眼,他们知晓这是解决了,不约而同松了口气。

  他们是真的怕薄静时,这人从小自带强势冷酷的气场,说话也冷冰冰的,和他面对面站在一起,不像普通交流,而像上谈判桌。

  廖游将试卷捧上来,薄静时接过,欧阳在旁边看着这一叠试卷:“你们下午要考试吗?”

  “对。提前过来拿,之后下课了直接考。”

  “高三这么苦吗……自习课都用来考试?早知道当初

  直接出国了。”

  双胞胎没有出国的理由很简单,欧母欧爹特别怕俩孩子学坏,尤其是欧阳。

  他们原本计划是让孩子出国留学,可梦到孩子在国外不学好,大儿子每天开派对吸大..麻,还带坏了小儿子。

  噩梦惊醒之后,他们匆匆取消了出国计划,让俩孩子在国内念书。

  欧阳倒是对此没有任何意见,在国内读书好啊,还能和虞澜一个班,至于虞澜为什么不出国,理由太简单,因为身体不好。

  一直沉默的欧年实在忍不住了,他好奇地问:“薄、薄哥,你刚从老师办公室回来吗?那为什么会经过这里啊……这里离你们高三教学楼不顺路啊?”

  岂止是不顺路,距离还特别远。

  学校是回字形教学楼,初中部、高中部、教室办公室放一块,只有高三教学楼独立在外,距离回字形教学楼也较远。

  所以很少有高三学子愿意当班长,班长需要经常去教室里拿试卷拿作业,捧着那么重的东西,绕这么远的路,跟牛马一样当搬运工,谁乐意?

  虞澜不经意扭头,看到阳光不偏不倚地落在薄静时的脸上,而薄静时正巧在注视着他。

  薄静时挪开视线:“这条路人比较少,清净。”

  虞澜点点头,确实,哥哥不喜欢太吵。

  欧年还是一脸狐疑,清净?这条路连接小卖铺,而且又是大课间,怎么可能清净得起来。

  但预备铃已经打响了,他们必须马上回教室,否则可能会迟到。

  四周闹哄哄的,他们拔腿就跑。

  虞澜在经过槐树下时突然回头,扬起手对薄静时挥了挥,光影斑驳不齐地落在他的校服上,笑容明媚张扬,映在薄静时的眼底。

  薄静时看见虞澜还和他说了什么,看口型应该是“考试加油”之类的话语。

  在虞澜背过身的瞬间,他唇角轻挑,朝自己的教学楼走去。

  虞澜踩着点回到教室,前桌惊讶道:“你的脸好红!”

  虞澜一边拿草稿本给自己扇风,一边上气不接下气道:“有吗?”

  前桌是个女生,叫牛恬恬,和虞澜的关系很好。她从桌子里拿出一个小镜子,递给虞澜:“你看看。”

  虞澜瞧了瞧,的确很红。

  剧烈奔跑过后,虞澜的脸蛋通红,他皮肤本就白,有点颜色就异常明显。

  但是也没关系,过一会就会退下来,而且虞澜坐的位置靠近空调,几乎是对着空调吹,温度对他来说有些太冷,他总会加一件外套。

  “我这里还有小风扇,要不要给你吹吹脸?”牛恬恬道。

  “不用,休息一会就好了,”虞澜拒绝了,“马上就上课啦。”

  直到眼保健操的音乐声响起,虞澜意识到他根本不用这么着急,上课前还有个眼保健操呢。

  做着眼保健操的第一节,虞澜突然开始犯困,他课间没有小睡一会儿,现在困意浮现,耳边是催眠的广播声,他打着瞌睡,脑

  袋靠在墙壁上。

  趁检查纪律的人还没来,他悄悄趴在桌上靠了一会儿。

  眼保健操期间有学生来巡逻检查纪律,避免学生吵闹,还会进行打分,这个环节多半只是走个过场,很少会有学生特地给某个班级低分,只要保持安静都给高分。

  虞澜今天敢这么有恃无恐地不做眼保健操,是有理由的。

  窗外传来许些的脚步声,虞澜意识愈发昏沉,仿佛真的睡着了。他恍惚间听到有人低声说:“我来负责这层楼。”

  声音很熟悉。

  “好,那我去四楼……然后我们在一楼集合。”

  虞澜的教室在三楼拐角口,初三(1)班,他的位置又靠窗,能将外头动静听得比较清楚。

  楼梯口,薄静时迈上最后一步阶梯,手中拿着一张表格,臂弯挂了一件外套,正在和同学分配好工作。

  这周轮到他们班巡逻。

  薄静时最后一个检查初三(1)班,快速将其它班级的分数打完后,他脚步加快,来到虞澜的班级。

  透过窗户,他看到虞澜正趴在桌上,身上盖着的外套已经滑落下来,一部分松松垮垮地盖在椅背上,一部分垂落在地面,粘上了灰尘。

  英华中学的校服审美在线,紫白配色为主,夏季、秋季、冬季的校服细节设计皆有不同。

  但也有很多人说这配色有些老气,不太适合初中生这个朝气蓬勃的年纪。

  薄静时却觉得,这校服穿在虞澜身上特别好看。

  同桌廖游察觉到外头的视线,悄悄睁开眼瞄了一眼,刚想去把虞澜喊醒,窗外的薄静时摇了摇头。

  窗户被打开一小条缝,薄静时压低声线:“别吵醒他,让他好好睡。”

  眼保健操的时间不长,虞澜也趴不了多久,他很容易没有精神。如果能小趴一会儿,能够缓解很多。

  前桌牛恬恬听见这话,也不做眼保健操了,反而扭头过来看,薄静时随便让她看,推开前方的大门,走了进来。

  扑面而来的冷气让他眉尖微皱。

  温度太低了。

  之前虞澜的位置比较靠后,现在换位置后,正对空调吹,他也没有提出把温度开低一点。

  毕竟后排同学吹到得少,他冷可以穿衣服解决,热的同学是真没什么办法。

  难怪虞澜每次都要带秋季校服上学,一开始薄静时以为是为了方便藏“违禁物品”,或者是带小零食进教室。

  薄静时走到虞澜的座位附近,廖游很识趣地离开,和后排的好兄弟挤了挤。

  坐在虞澜身边的位置上,薄静时看着虞澜的桌子,整洁有序,双臂压在打开的课本中,脸蛋侧躺在手臂上,挤得脸蛋有些变形。

  薄静时把臂弯挂着的校服盖在虞澜背后,明显大好几个码的外套像巨大的保护罩,罩住纤韧的身躯。

  在这个过程中,薄静时的手指不小心蹭到了虞澜的脸,他下意识去摸了摸虞澜的面颊,体温正常,不冷也不热,应

  该没有热到,也没冷到。

  又因为虞澜的肌肉记忆,在薄静时伸手摸到他脸蛋的同时,虞澜下意识主动抬起脸,轻轻蹭蹭薄静时的掌心。卷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鼻尖睡出一点粉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乖劲。

  眼保健操的时间约五分钟,薄静时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分钟。

  桌面有一张卷子,卷子写完了,名字却没有写,知道虞澜是嫌自己的名字笔画多,偷懒,薄静时随手拿起笔帮他写上了名字。

  之后他站起身,廖游刚要回来,见他又坐了回去,在虞澜披着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两个牛奶小布丁和小饼干。

  薄静时把小零食放进抽屉,廖游眼巴巴道:“薄哥,你会给我们班打高分的,对吧对吧?”

  这打分虽然没什么用,但谁会想要低分?而且如果分数够高,他们之后可以根据每周总成绩拿流动小红旗。

  薄静时给他看了一眼表格,一张表格下来,这一层楼都几乎是满分,除了个别班级特别吵,吵到让人无法忍受,才给了低分。

  已经到了最后一节,薄静时该走了,他随手拿起虞澜掉落在地的校服,这是初中部的校服,他说拿走就拿走。

  走前,薄静时不忘道:“等结束了再喊他,让他多睡一会,衣服我拿走了。”

  披在虞澜身上的外套微微滑落,薄静时随手给他提了上去。

  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。

  半梦半醒之中,虞澜将披在身上的校服外套抓紧,闻着熟悉的味道,耳边是熟悉的声音。

  其实他根本没有睡着。

  他都听见了。

  这节课结束后是自习课,大部分学生都用来写作业,偶尔会被老师占用来上课。

  虞澜作业写到一半,突然打了个喷嚏,他将薄静时的校服外套拉得更紧了一些,不合身的外套罩在他身上,特别像在教室里披了一件被子。

  “你是不是感冒了?”后排的欧年小小声问,“你不会真的感冒了吧……要不把空调开高一点?”

  “不用,应该只是被吹的,我把书搭高一点就好了。”虞澜吸吸鼻子。

  之前虞澜坐在后排时,前排同学也没有因为空调对着吹,就把温度调高,而是默默加了一件外套。

  虞澜写着试卷,最近作业有点多……他突然发现有一张写完的卷子上,被写上了名字。

  明显不同于他的字迹,他自然认得,这是哥哥的笔迹。

  薄静时什么时候还偷偷帮他写名字了?

  虞澜刚这么想着,肚子突然抽了抽,仿佛里头有什么铁块在翻滚,熟悉的感觉让他面色微变。

  糟糕……

  不会吧?

  他现在吃太多冰的,还是会肚子疼吗?

  虞澜有些无语,但幸好,这次肚子不是特别疼,只是有些难受。

  主要是在教室温度低的环境下,不适也会被放大,他想去一些室温的地方。

  “我去阶梯教室里

  自习,如果有老师来问,你帮我说一下。”趁现在还不是很痛,虞澜抱着作业走了,顺便和廖游说了一句。

  阶梯教室没开空调,没有老师也开不了空调,最多开一下电风扇。阶梯教室和实验楼在一栋楼,自带凉风,开电风扇也差不多了。

  廖游狐疑:“你不会是肚子疼了吧?”

  虞澜:“是有点,但是还好……我知道我什么情况,我去常温的地方休息一下,喝点热水就好了。”

  虞澜很了解自己,每次他因为冰的吃多了肚子疼时,薄静时总会帮他揉揉肚子,又用热水袋给他捂着,喂他喝温水。

  他也看过医生,医生也说少吃冰,喝温热水缓解即可。这点程度吃止痛药又太夸张,他也犯不着去医务室,多此一举。

  牛恬恬和虞澜是学习搭子,见虞澜去阶梯教室,她也跟着去,顺便带上了自己的小风扇。

  虞澜再三强调这次他没有特别不舒服,休息一会就好了,还让廖游千万不要告诉薄静时,不然薄静时肯定会生气,又来秋后算账。

  但廖游怕虞澜真有个好歹,还是偷偷摸摸溜出教室,前往高三教学楼,把这件事告诉了薄静时。

  薄静时的班级正在考试,考的是数学,他看到门口有人东张西望。

  看到是廖游,他就知道虞澜肯定出了事。

  卷子也写得差不多了,薄静时最后检查了一下名字,提前交卷,带着保温杯走出教室。

  都不需要廖游多说一个字,薄静时就已经开口了:“虞澜在哪里?”

  阶梯教室内。

  虞澜趴在桌上,腿上盖着薄静时的秋季外套,天花板的老式风扇在慢悠悠转动,风力不大,看起来摇摇欲坠。

  会突然掉下来,然后砸到他吗?

  “澜澜你好点了吗?”牛恬恬刚去外头给虞澜接了一杯热水,“我这里有止痛药,是痛经的时候吃的……但你估计也没那么疼,吃止痛药好像不太合适。”

  虞澜:“谢谢,不需要止痛药啦,我没那么疼,就是有点不舒服。”

  有点像吃多时涨涨的感觉,又像晕车时呕吐前肚子翻腾的模样,虽然不舒服,但还用不上止痛药。

  牛恬恬有些忧愁,她把小风扇放在一边:“你要是热的话就吹,有事随时喊我,我要写卷子啦。”

  虞澜:“好。”

  他也准备写卷子了,但手刚拿住笔,写了没两个字,又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,什么都不想干。

  老旧的风扇发出嗡嗡的噪音,夏日窗外的枝叶被风吹得晃动簌簌,偶尔还有虫鸣与猫叫。

  虞澜又困又热,肚子还不舒服,最后还是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
  他睡了没多久,感觉周围凉凉的,迷迷糊糊睁开眼时,桌上多了个保温杯,他懵了懵。

  “恬恬……”虞澜睡意惺忪地问,“刚刚有老师过来开空调了吗?”

  牛恬恬朝他挤眉弄眼:“没有呀,是你哥哥用本子帮你扇了很久。”

  虞澜又懵了,大脑运转不过来,门口逐渐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,他更加呆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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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薄静时给他倒了一杯温水,拿起杯子递到他唇边,他下意识张开嘴巴仰头,这杯水就这么喂了进来。

  “还疼不疼?”

  “不疼……”

  虞澜解释,“哥哥,我不是肚子疼,我就是有点不舒服,也可能是被空调吹的。”

  薄静时“嗯”了一声,又问:“肚子还是不舒服吗?”

  本来虞澜能独自扛过这件事,只不过是身体有点不舒服,他又不是小朋友了,可以自己熬过去。

  可一看到薄静时,他不知道为什么,变得特别脆弱和敏感,这一点点不舒服在他身上仿佛产生剧烈的化学反应,让他特别委屈。

  虞澜可怜巴巴地抬起头:“还是好难受。”

  “过来。”

  虞澜很乖地靠了过去,薄静时从后搂住虞澜的肩膀,让虞澜靠在自己身上,提供支撑力的同时,又把掌心贴在虞澜的小腹上。

  夏季校服轻薄,阻挡不住多少热意。薄静时的掌心很烫,贴在肚子上。虞澜感觉很舒服。

  虞澜微侧过脑袋,乖顺地蹭着薄静时的肩头,小小声说:“哥哥。”

  “嗯?”

  “哥哥……”

  “我在。”

  虞澜望着天花板上的风扇:“你说这个风扇质量好吗?会不会掉下来,正好砸中我们两个。”

  “应该不会。”

  虞澜不依不饶:“那如果真的砸下来呢?”

  “真的砸下来也不会。”

  “为什么呀?”

  薄静时说:“在风扇砸中我们之前,我应该会先推开你。”

  虞澜嘿嘿地笑了,发现自己过于得意,赶紧把小虎牙收了回去,他抿住唇,笑意都从眼底漾了出来。

  他发现他真的很懂薄静时,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,他就已经知道薄静时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,无非是“我会保护你”之类的话。

  但结果比他想象得还要令人欣喜。

  虞澜真的很纳闷,薄静时平时里看起来沉默寡言、冷冷淡淡,一张生人勿近的酷哥脸,按理来说应当很不善言辞才对。

  怎么这么会说话呢?

 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,一时无声,安静得有些过分。

  正在和科学实验题战斗的牛恬恬,忽然扭头看了一眼。

  她怕打扰他们说话,所以距离比较远,她看到薄静时和虞澜背对着她,但二人肩膀挨着肩膀靠在一起。

  虞澜很依赖地将脑袋靠在薄静时的肩窝,而薄静时为了将虞澜的话听得更清楚,微微低下脑袋。

  阳光被切割成不同块落在他们身上,他们的背影仿佛化成一个整体。

  夕阳背影拉得斜长,他们仍依偎在一起。

  没有一点违和感的氛围,让牛恬恬怔怔地转了回去,咬

  着笔尖思索,

  ⑸⑸『来♂看最新章节♂完整章节』,

  这么大人了,还离不开哥哥的照顾。”

  扣在肩头的手指微动,薄静时说:“不能粘人吗?”

  虞澜:“当然不能。我马上高中,然后高考、读大学……我总不能像小时候还是小宝宝那样,什么事都粘着你。”

  薄静时:“为什么不能?”

  其实薄静时知道为什么。

  所谓叛逆期,是渴望成长,变得独立。

  虞澜现在就处在这个时期,他不想像小时候那样事事让哥哥操心,想要拥有更多属于自己的空间,但另一方面,可能他也想粘着哥哥,但觉得面上过不去。

  因为同龄人都不会这样。

  有时候大人还会拿小时候的事来打趣,那些虞澜自己都不记得的事让虞澜十分惊讶,他小时候这么粘哥哥吗?居然连纸尿裤都是哥哥换的!

  大人都说他从小就是哥哥的小宝贝,他有些骄傲与高兴,同时又害臊。

  薄静时很明白虞澜的想法。

  随着年纪增长,他们知道的越来越多,他们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每天黏糊在一起,就连有时候下雨打雷,虞澜害怕想和他一起睡,也不会像小时候那么缠人,非要紧紧搂着睡。

  虽然睡熟之后,虞澜总会无意识钻进薄静时的怀里,而薄静时也同样如此,因肌肉记忆搂紧他。

  在打雷时,也会习惯性帮他捂住耳朵,轻轻拍着后背哄睡。

  哪怕那一刻他们都没有清醒意识,但有些事已经随着时间刻入骨血之中。

  成长带来的必然结果是拥有自我意识,自我意识又很大程度会与现实背离。

  薄静时也曾纠结过很久,但最终,他说服了自己。

  虞澜认为他长大了,应该更加独立,但他不知道的是,在薄静时来到阶梯教室里看到他的那一瞬间,他还是那个被着小书包乖乖坐在那里,等待哥哥来接的小朋友。

  肚子被慢慢揉着,虞澜的不适减轻很多,心想有哥哥真好,什么事都不需要操心。

  他靠在哥哥的肩头,小脑袋像小时候一样蹭着哥哥的肩头、颈窝,像小动物之间的无声交流,充满信赖与安全感。

  虞澜回答薄静时的话:“因为我已经长大了呀,我不再是需要你照顾的小宝宝了。”

  薄静时扶住虞澜的肩膀,似乎很困惑:“小宝宝长大了,就不能是宝宝了吗?”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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